我的诡异人生 第1796节(1 / 3)
但他如今已经垂垂老矣,‘兄长’却依旧不改形容。
张角望着苏午,张了张口,想要说些甚么。
未等他把话说出口,乌泱泱一片围拢过来、身上散发出种种臭气的人群里,忽然生出些许嘈杂的动静。
——一队身高体健、穿着布甲、头戴洗涤干净的黄巾,明显与在场众多流民区别开来的军士,簇拥着一大肚高壮的披甲猛士,走到了人群中间,他面色天生紫红,满脸横肉,长着一双豹目,生出满脸络腮胡须。
这猛士拿眼一扫四下,四下流民隐隐躁动的情绪,便暂时收敛下去。
随后,猛士张口道:“渠帅前些时日久在病中,一直未有痊愈,如今才能出来活动一二,你们便围着他问东问西——他这才将养好的身子,被你们这一番折腾,可还能好了?!
渠帅病愈,于我们今下太平道而言,就是最好的消息!
只要渠帅伤势复原,何愁黄巾军不能再度席卷天下,创立黄天?!
都散了,都散了!”
大肚肥壮的猛汉一番言辞连消带打,总算暂时压住了场子。四下原本隐隐有些躁动的人们缓缓散去,站在河岸各处,又恢复作先前那般木木呆呆、行尸走肉一般的样子。
而那肥壮将军待众人散去以后,即向苏午与张角拜倒,口称:“道魁,渠帅!”
他口中所称‘道魁’,指的是苏午,渠帅之称,则专指张角一人。
苏午默然看着诸多流民以及这肥壮将军对自己和张角的反应,对于当下形势,他内心已有了判断。
而今虽处于汉末之时,却不再试黄巾军群起,攻城略地的时候了。今下的太平道或许已然式微,成了强弩之末。
如在原本历史之中,张角此时已经病死,太平道教众们的精神支柱就此倒塌,黄巾军由此分崩离析,被朝廷分而化之,彻底成为一朵沉寂在历史长河里的浪花。
只是随着苏午逆转光阴,带着张角残余性识至此,倒令局势生出了微妙变化。
此后,那肥壮将军的言辞也验证了苏午的猜测。
张角将拜倒在地的肥壮将军搀扶了起来,他盯着对方的面庞看了一阵,忽道:“你是谁?
自我抱病不起之后,黄巾军内外诸事,我已无力打理,转托他人。
在此后发生了甚么?
黄巾军今下又是甚么局面?而今此间,我未曾见到有一张熟脸了。”
他话至最后,神色难免有些落寞。
那些曾经极其熟悉的面孔,大抵是不可能于今时再现。张角内心其实清楚,那些曾经与他并肩作战的人们,早已化为一缕缕青烟消散在天地之间——他本也该是如此宿命,如今只是因缘际会之下,又活了一回。
他借着那肥壮将军的话头,很快了解自己先前于他人眼中,是个怎样状态——在诸黄巾眼里,他害了一场大病,此时本该卧病不起。大家对他忽然‘病愈’出来走动,都有些措手不及。
而如今这一支黄巾军中,应是眼前的肥将军当家做主。
肥将军被张角搀起身,有些受宠若惊,他反手搀住了瘦得皮包骨头,好似一阵风都能将之吹倒的天公将军-张角,又与张角、苏午说道:“禀报渠帅,禀报道魁,我名作‘褚燕’,常山真定人。
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,渠帅,道魁,请随我到营帐中,小将把前事一一与您分说清楚。”
褚燕虽是在回应张角之问,但亦兼顾了苏午。
他对于苏午,更有三分未知原因的敬畏,是以对苏午处处重视,不敢有丝毫忽略——反观周遭黄巾流民,先前只是聚拢在张角周围,七嘴八舌地向张角询问种种问题,根本不在意张角身旁的苏午,视苏午若无物。
两方迥然不同的反应,已令苏午洞知,自己前身虽为‘太平道魁’,但这个太平道魁的身份,应当只有黄巾军中各路首领骨干知悉,至于普通黄巾军士,虽知太平道魁之名,但也不曾有几人真正当面见过。
张角称苏午前身为兄长,他们亦曾并肩作战。
从张角之处,或能了解前身更多故事。
褚燕引着苏午、张角一众去了营帐之中,他迎苏午、张角于主位,而后将张角大病之后的情况,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:“苍天失其道,九州共击之。
自苍天引天河之水倒灌九州,致使九州诸地,灾祸频起,厉诡纷纷以后,道魁为解天河之患,乘通天大河泅渡天河源流,一时消息全无。
而后‘天之号令’大肆搜杀天下义士,渠帅因与‘天之号令’相斗,身患大病,此后一病不起。
至道魁失踪,渠帅大病以后,地公将军、人公将军引兵与天下诡帅争斗,兵败身亡,黄巾军就此彻底分作大小百余支,分散天下各地。
汉中之地,即有名‘张修’者,创五斗米道,以五斗米治天下诡病灾患,网罗教众无数,虎踞巴蜀之地,此后又有名‘张鲁’者,并张修之兵,取张修而代之,改良五斗米道。
因张修掌握‘故始巫道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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